设计师笔记:法国 '14(Designer Notes: France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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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er Notes France '14
1914年夏天,外交努力宣告终结。8月的第一周,德国依据其精心调整却又大幅修改过的“施里芬计划”进军比利时,企图取得一场决定性的胜利。8月至9月初,德国在法国和比利时境内取得了诸多初步胜利,胜利似乎已成定局。然而,疲惫不堪的英法联军却克服重重困难,在马恩河沿线突然掉头发起反击,粉碎了“施里芬计划”,遏制了德军的推进。

1914年在法国爆发的这场冲突,只是一场惨烈战争的序幕。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1918年才宣告结束,它永久地推翻了欧洲的诸多君主政权,夺走了超过1800万人的生命。这场“世界大战 Great War”(即第一次世界大战)标志着拿破仑时代以来的旧世界秩序走向终结,同时也为后来那场规模更大的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埋下了伏笔。

本文档更新于2025年5月25日。

引言

如今回想起来,那仿佛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我向约翰·蒂勒提出了一项提议:应当打造一个全新的游戏系列,聚焦于“世界大战”1(即第一次世界大战)。

1 在本文中,“the Great War”与“the First World War”、“World War I”可互换使用。

“世界大战”是一场广为人知却又鲜为人深解的冲突,人们对它的认知往往充斥着刻板印象与笼统概括。在许多人眼中,这场战争无非是堑壕对峙、僵局拉锯与消耗拼杀的代名词。诚然,这些特征在“世界大战”中俯拾皆是,但事实上,多数战役都处于机动流转的状态;人们印象中那种停滞僵化的景象,仅存在于1915至1916年的西线战场,并不能代表整场战争的全貌。

相较于二战主题的游戏热度,围绕“世界大战”的兵棋游戏几乎无人问津。其中一个原因在于,关于前者的兵棋游戏几乎一片空白,而关于后者的内容却早已泛滥成灾。

在给蒂勒先生的提议中,这个大胆的新系列首款作品将以西线战场为背景,涵盖1914年全年的战事。更具挑战性的是,我决定进一步尝试——采用与热门的装甲战役系列相似的系统来呈现这场战役,这意味着游戏将以每格代表1公里的比例尺,聚焦于营、连级别的作战单位。这无疑是一项雄心勃勃却又近乎疯狂的任务,据我所知,其规模与细节在兵棋游戏史上堪称前所未有。

最终的成果,我希望能成为对这场伟大冲突最精准、最详尽的还原,并借此激发人们对一战研究的更广泛兴趣,推动进一步的探索与理解——而这种理解,反过来又有助于我们更深刻地认识二战及当今世界的诸多问题与局势。举例来说,1940年法国战役的结局,以及二战后那些“纸上谈兵”的历史学家对法国军队不公正的批评2,便与此相关。如果人们能通过这款兵棋游戏,或因玩游戏而萌生兴趣进而深入阅读,亲身体验或了解到法国人在“世界大战”中所承受的巨大苦难,或许就能更全面地看待“完整图景”,而不会轻易苛责1940年法军的表现。这只是“世界大战”影响二战的起因、进程与结局的一个例证,但其深层关联远不止于此3。“世界大战”堪称现代战争的开端,诸多现代武器系统与战术均诞生于此;唯有对这些进行深入研究,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现代战争。

2 若你想通过兵棋游戏体验1940年德国入侵法国的战事,装甲战役系列中有一款出色的作品——法国 ’40可供选择。

3 在“世界大战”中,法国承受的伤亡约占协约国总伤亡的25%,士兵伤亡(死亡或受伤)超过560万,仅次于俄罗斯帝国(占协约国总伤亡的30%,士兵伤亡超过670万)。然而,当时法国的人口约为4000万,军事伤亡占其总人口的14%;而俄罗斯当时人口约为1.59亿,军事伤亡仅占其总人口的4%。这种国家层面的牺牲比例在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毋庸置疑,1940年法国民众对战争的厌倦情绪,是影响法军表现的一个因素,这一点是合情合理的。

仅就为创作这部作品所需收集的数据而言,其广度与深度就足以令人咋舌。更棘手的是,几乎所有可用的资料都只触及了问题的冰山一角,或者在某些方面相互矛盾。

最艰巨的任务在于梳理这些数据,从偏见中剥离出事实,同时避免在信息匮乏的领域做出过多推测。交叉参考多个资料来源是绝对必要的,唯有如此,才能得出准确的结果,最大限度地摆脱那个时代的偏见。

鉴于人类能力与理智的局限,我们已竭尽全力,力求尽可能精准地还原“世界大战”的全貌。然而,考虑到这些复杂因素、现实条件以及过于宏大的目标,这部作品在创作过程中无疑存在一些无心之失。对于任何此类错误,均由我一人承担责任。

战役背景

必须立即回答以下问题:为何将1914年西线战事拆分为三场独立战役,而非整合成一个宏大剧本?原因在于,1914年实际存在三个不同战略阶段的战斗,双方全年经历了数次根本性的战略转变。这些战略转换被划分为不同阶段,恰好由三场战役分别呈现。您可能注意到本作实际包含三个以上战役场景,这是因为佛兰德战役被细分为伊瑟河、伊普尔和拉巴塞三个子战役,以便玩家在不选择完整佛兰德战役时能体验局部战区。佛兰德战役发生于1914年10月中旬至11月中旬期间。

第一阶段(8月至9月中旬):德军试图通过侧翼包抄占领巴黎,快速击败协约国。但一系列事件挫败了该计划,最显著的是:德军第1集团军过早南转、英国远征军(BEF)高超的撤退与袭扰战术,以及法军第5集团军在吉斯发起的反击——这些因素共同迫使德军早期转向。

然而,打乱计划的最大问题或许是小毛奇在战前对原施里芬计划的修改:他将更多德军兵团部署在法德边境和东线,而非集中为一支横扫巴黎的庞大旋转兵力。小毛奇认为原计划过于冒险,无法接受最终将德国领土让给法国的方案,因而选择了更保守的部署。这导致德军的侧翼集团在旋转推进中兵力过于稀薄,无法有效合围巴黎。

原施里芬计划的核心设计是在法德边境实施微弱防御,并主动让出土地诱使法军进攻。施里芬预计,通过诱敌深入,法军将步入陷阱——其推进会导致巴黎防御空虚,从而使法军主力暴露在德军的侧翼包抄之下。

更复杂的是,马恩河战役前,小毛奇为包抄歼灭当时已削弱的法军第5集团军作出新决策,致使德军第1集团军进一步向东南转向,使德军右翼暴露在协约国大规模反击的威胁之下。BEF与法军第6集团军的这次反击,最终扭转了看似无敌的德军的战局。随后德军开始撤退,埃纳河战役爆发,战线逐渐稳定并进入战争新阶段。难以想象,在一切希望似乎都已破灭时,协约国军队竟能发起反击彻底扭转战局——这堪称奇迹。

此后战役进入新阶段:同盟国与协约国竞相实施侧翼包抄。从埃纳河到瑞士的战线已连成一体,但西部战场直至英吉利海峡仍门户大开。由此开启了“奔向大海”时期,双方不断向西北延伸战线,均未放弃在1914年底前速胜的希望。德军战略兼具包抄协约国与夺取尽可能多领土的双重目标,加莱全境成为关键目标;协约国则希望复制马恩河的成功,对德军侧翼实施反包抄,迫使其撤出比利时和法国。

当“奔向大海”阶段结束,从英吉利海峡至瑞士的连绵战线形成后,第三阶段随之展开:德军孤注一掷试图突破协约国防线,主攻方向指向英远征军据守的伊普尔突出部。削平该突出部既能缩短德军防线,又可消除协约国未来可能利用的伊瑟河桥头堡。德军也意识到英远征军兵力正日趋薄弱。这一切使得伊普尔突出部成为德军在静态战线上实现突破的绝佳机会。

综上所述,这三大阶段不仅战略目标完全不同,且第一、第二阶段的部队构成亦截然不同。更重要的是,法军已摒弃“进攻至上”的盲目信念,其步兵评级必须相应调整。因此,鉴于法国 '14的游戏规模,用一个庞大战役完整呈现1914年全部战事并不现实。虽非不可实现,但任何此类尝试都将导致体验失控,且难以产生符合历史逻辑的结果。

早期战役涵盖了法国境内的大部分前线区域,但未包括德军第7集团军与法军第1集团军防区内相对静态的战区。该区域覆盖了从埃皮纳勒至瑞士边境的地带。尽管受地形限制,1914-1918年间此段战线相对静止,但必须铭记这里同样发生过惨烈战斗,它也是“西线战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参战国部队

比利时陆军
The Belgian Army

编制

获取1914年比利时陆军准确的战斗序列信息是一项极为困难的工作——现有资料往往相互矛盾或存在错误。不过,经过深入研究,已发现一些准确可靠的来源。要理解德国入侵比利时的相关事件,需简要提及冲突爆发时比利时陆军的状况。

1914年初,比利时陆军正处于全面整编阶段,且计划到1918年才完成整编。诚然,初看比利时的战斗序列会显得怪异甚至错误:军被称为“师”,旅被称为“师”。但这一设定是有意为之,且符合历史事实。在整编期间,比利时希望扩充陆军,但为避免让担心军费开支的议会感到恐慌,决定将陆军军暂时称为“师”,将师称为“混合旅”。因此,本质上,这些“旅”是整编过程中尚未完成组建的师,而“师”实际上是“军”的雏形。这也解释了为何战争爆发时,这些“师”的部队会如此分散地部署在比利时各地。这种处于过渡期的尴尬编制既有劣势也有优势:“旅”与其他旅协同困难,但旅级单位拥有师级指挥部的指挥半径,而“师”则拥有军级指挥部的指挥半径。

和平时期,混合旅仅由1个步兵团组成。动员时,该团会接收8个最年轻的征兵等级兵员,并拆分组建第二个步兵团——这成为混合旅的核心。随后,7个最年长的征兵等级会组建另一个团,即要塞团。“最年长的征兵等级”指年龄超过30岁的男性。按计划,这种团级拆分应在1915年整编中期进行,但军方决定在陆军动员时就实施拆分。由于比利时陆军本就缺乏军官和装备,拆分导致大量缺乏经验的人员涌入,骨干人员和装备的短缺问题进一步加剧,最终使陆军实力大幅削弱,根本无力应对德国战争机器的猛攻。然而,无人能否认“英勇的小比利时”的坚韧——即便其动员体系存在缺陷,其步兵营仍被评定为D级 。

公民警卫队(Garde Civique)值得特别提及。这是一个负责维护法律与秩序的政府机构,与比利时正规军无关。公民警卫队未被纳入战斗序列,原因有二:其一,他们实际上仅承担治安任务;其二,他们对德国陆军无法构成真正的军事威胁。

战争爆发时,比利时政府决定将所有公民警卫队单位撤至布鲁塞尔,命令他们挖掘战壕、准备城市防御。但德军不承认公民警卫队为比利时军队的一部分,因此公民警卫队选择交出武器,以免被归类为战斗人员。

译注:嗯?

其他说明

比利时陆军的指挥部标识基于传统军事地图符号设计(这些符号用于表示单位规模),颜色则采用国家象征色。

法国陆军
The French Army

编制

1914 年的法国陆军在编制上堪称一团乱麻:师和军被频繁调遣、部署到需要的地方,很快陷入混乱。构建法军的战斗序列极为困难,耗费了一年多时间研究零散的资料,期间不乏深夜的挫败感。最终,主要参考资料自然是《世界大战中的法国陆军 Les armées françaises dans la Grande Guerre(AFGG)》第十卷的第一、二册。

有人可能会注意到,一些军级部队在不同时期曾 “配属” 过第三个师,但在战斗序列中,这些配属关系未必出现在 “正确” 的位置上。此外,对于预备师集群(Groupe de Divisions de Réserve,简称 GDR),部分预备师并未按照和平时期的 “纸面编制” 存在于集群中,而是出现在集群之外。例如,第 3 军(3e CA)的第 38 步兵师(38e DI)和第 10 军(10e CA)的第 37 步兵师(37e DI),后者曾一度配属给第 18 军(18e CA)。这种设定仅用于应对部队在各集团军和军之间调动(而游戏机制本身无法模拟这种调动)的情况:将这些部队设为独立单位,可有意让它们配属给不同的集团军,以还原历史上的灵活性。

从游戏机制而言,这些 “配属” 的师是否真的属于某一军的编制,仍存争议;更可能的情况是,这些师只是暂时受军长指挥,而非正式编入其编制。一个典型例子是法军第 7 军(7e CA):历史上,该军在战争初期下辖第 14 步兵师(14e DI)和第 44 步兵师(44e DI),但在马恩河战役前后调至第 6 集团军时,第 44 步兵师留在了第 1 集团军,原属第 1 预备师集群的第 63 步兵师(63e DI)则接替其位置。这类编制调整令人头疼,因此必须在兼顾历史事件与可能性的前提下做出一定调整。最终结果是,部分单位看似位置不当,实则是为了让它们能配属给不同集团军,或还原其历史上的 “战时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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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 年末的战斗序列 9 是三个战斗序列中最令人头疼的研究和创作对象。这一时期(以及 1915 年),我称之为 “整编与应急时期”—— 交战双方都在根据战争性质调整策略,在很多情况下,部队的编制重组和换装都是边打边进行的。“奔向大海” 行动期间,双方为适应不断延长的战线,都按需进行了编制调整。对德军而言,这主要意味着将军级部队重新分配给不同的集团军,他们的战斗序列总体保持得相当规整。相比之下,法军的编制调整频繁且复杂,再次考验了游戏的模拟能力。

设计上,1914 年末战斗序列的初始编制设定为 10 月初的兵力结构 —— 此时,晚期编制已基本从 1914 年初的结构演变而来(晚期战斗序列涵盖 “奔向大海” 行动和伊普尔战役)。在 9 月下旬的剧本中,这些部队仍配属给其原属的集团军指挥部。这样做的目的是,让晚期战役剧本在开局时就包含部分已实施的编制调整,以确保战斗进程更贴合历史。玩家仍可自由进行编制重组,但历史框架已预先设定。此外,那些曾短暂临时配属给某一军的旅或师,在战斗序列中可能未体现这种配属关系。对此的解释是:从游戏机制而言,这类短暂配属意味着部队在集团军指挥部层面保持独立,可与该指挥部下辖的其他军、师协同作战。

这种解决方案并非完美 —— 要完美解决这一复杂问题,除非允许从顶层到底层完全自由地重组战斗序列,但它确实为这一充满变数的时期提供了一个折中方案。当然,还有许多其他处理方式,但除非为战争中的每一周都单独设计一套战斗序列,否则在试图为这一 “无定形” 时期构建一套明确的战斗序列时,这种方式已是相对合理的选择。

晚期战斗序列的另一个问题是集团军级重炮兵(Artillerie Lourde)。10 月,法军开始意识到自身具备间瞄射击能力的火炮存在不足,于是从全国各地的堡垒和仓库中重新启用老旧火炮以弥补缺口。诸如 120 毫米 1877 年式邦热炮、155 毫米 1877 年式邦热炮等过时火炮被投入前线,直到法国能生产足够的现代火炮将其替换。这些火炮在晚期战斗序列中有所体现,尽管重炮兵的编制已简化为《世界大战中的法国陆军》所记载的相应层级的火炮集群。

在这一应急时期,法军还难以补充早期损失的 75 毫米 M97 野战炮,且弹药供应也存在困难。因此,他们短暂启用了两种过时的野战炮作为临时替代:95 毫米 1875 年式拉希托尔炮和 90 毫米 1877 年式邦热炮。这些火炮主要用于补充野战炮团(RAC)的损失,但为简化起见,它们未在战斗序列中单独体现。随着 75 毫米 M97 野战炮的补充和弹药产量的增加,这些临时替代火炮很快就被替换了。

装备与训练

从拿破仑时代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法军在各类游戏中的设定始终是热议话题,法国 '14也不例外。我们对法军及其装备素质的评估综合了多重因素,其攻击力评级亦是如此。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当论及一战时期法军的武器装备、军事学说或作战能力时,被贴上"反法 anti French"标签似乎已成为某种流行趋势。以下观察结论并非基于对法军的任何偏见,而是完全源于多方史料研究及其列装武器的实操体验。作为枪械收藏者兼拥有十余年军旅经验者,我们能够轻易判定各部队应有的差异化评级。

1914年,法国步兵与机枪的软攻值在德英法三国中垫底,德军居中,英军居首。法军评级最低的原因在于其列装的武器素质低劣,与士兵个人素质无关。法军当时主要装备的是1907年型圣埃蒂安气冷式机枪,这种武器存在严重缺陷:由于机械结构过于复杂,极易出现供弹故障。鉴于该枪可靠性极差且频繁卡壳,法军条例规定除非紧急情况,每个机枪班的两挺机枪在任何时候只允许一挺开火——这是为了在机组人员实施紧急处置或故障排除时,避免两挺武器同时因故障瘫痪。虽然圣埃蒂安1907很快被霍奇基斯1914机枪取代,但多数史料表明换装工作直到1915年上中期才真正完成,另有记载称甚至迟至1916年。鉴于这种情况,加上无法确定大量部队的实际列装情况,游戏中法军机枪评级仍以圣埃蒂安1907为准。值得一提的是,另一款现役机枪霍奇基斯1900的性能远胜于圣埃蒂安1907,但当时后者作为国有兵工厂生产的制式武器,造价远低于私营企业生产的霍奇基斯1900,因此军方最终选择了圣埃蒂安。

1914年法军制式步枪为勒贝尔1886型。该枪在1886年问世时极具革命性——率先采用小口径枪弹与无烟发射药,但到1914年已显得笨重过时。加装刺刀后全长近六英尺(约1.83米),满载弹药时重量接近十磅(约4.5公斤)。其独特的八发管状弹仓位于枪管下方,装填过程极其耗时,理想状态下补满弹仓也需一分钟以上。当八发弹药射尽后,士兵实际上只能进行单发装填射击,因为在敌军火力下重新装满弹仓根本不现实。这使得法军步兵的射速最多仅为对手的一半——德英军队当时已配备使用桥夹快速装填的盒式弹仓步枪。

更严重的是,随着这种特殊设计的管状弹仓内弹药减少,武器重心会发生显著偏移。现代步枪设计理念中,保持恒定重心对维持射击精度至关重要。勒贝尔步枪重心偏移会导致枪体失衡,严重影响瞄准效能。这些问题直到1915年全面列装伯希耶1907/15型步枪才得以解决,该枪采用盒式弹仓与曼利夏式桥夹实现快速装填。不过勒贝尔1886型仍在一战期间持续装备法军二线部队,后期才逐步换装其他武器。

单就勒贝尔1886型步枪的低射速而言,已足以解释法军步兵为何获得较低软性攻击评级,但还存在其他因素。1914年法军采用"突袭齐射"(rafale)战术:士兵快速跃出掩体进行急促射击,打空八发弹仓后立即退回掩体重新装填,如此循环往复。这种战术导致火力分配效率低下,且随着敌军逼近最终会退化为单发射击。但勒贝尔步枪的优势在于其标尺射程达2400米,且8毫米弹药弹道性能优异——尽管同期新式步枪也具备2000米标尺,但勒贝尔弹药赋予其超远距离精确射击能力,法军据此专门训练步兵实施远距离"突袭齐射"战术。19世纪末的战术逻辑是:尽可能在远距离实施区域齐射,结合机枪与野战炮火力阻滞敌军推进。游戏中对法军"早期"常规与精锐部队设置2格射程,正是对这种战术特色的精准还原。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在"后期"战役剧本(涵盖"奔向大海"与伊珀尔战役期间),法军步兵数值将与其他国家趋于一致。此时勒贝尔1886型正被伯希耶1907型替代,步兵战术也随之变革——软攻值恢复为标准1格射程,突击值显著降低,但软攻值从1提升至2。这意味着到1914年末期,法军步兵逐渐接近德军整体作战效能,而非保持独特战术风格。

1914年的法国陆军几乎完全缺乏真正的间接火力支援(榴弹炮),但却拥有当时世界上最优秀的野战炮——1897型75毫米野战炮。这款火炮堪称技术奇迹:它采用法国仿制的德国设计长后坐液压制动装置,能在速射时保持稳定的射击平台,无需频繁重新瞄准即可实现高速精准射击。尽管德英野战炮也具备类似特性,但法军75毫米野战炮的真正优势在于其射速——德制96式野战炮每分钟约发射5发,英制18磅炮每分钟9发,而法制Mle1897野战炮每分钟竟能发射15发,在弹药充足紧急情况下甚至可达30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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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期战役序列中,法军步兵拥有所有步兵中最高的突击评级,却背负着最低的防御评级。这种设定源于多重因素,最主要的是1914年早期盛行的"进攻崇拜"学说。1870年普法战争惨败后,法国战争学院的军官们认为失败源于在战前就将战术、道德和战略主动权拱手让予德军。为此他们提出在未来冲突中法军应在所有战线立即发动进攻,理论上迫使敌人分散资源并始终处于守势。支持这一观点的格朗迈森上校曾直言:“进攻只需明确两点:敌人在何处,我军要做什么。敌军意图无关紧要。”

这种思维与全面进攻学说结合,几乎导致灾难性后果——1914年战役初期,法军以漠视敌军意图的方式,像挥舞大锤般"精准"处理战术局势。根据学说,法军对多数战术困境的解决方案都是组成密集队形装上刺刀,以决死冲锋击溃敌军。他们认为坚定不移的密集进攻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取胜。为体现这种进攻学说导致的致命缺陷,游戏中法军步兵获得最低防御评级。到了后期战役序列,随着法军摒弃有缺陷的进攻学说,游戏中也相应调整了数值:法军步兵的突击与防御值回归标准水平,使其突击效能降低但防御能力提升。

法军的预备役制度与德军严格高效的体系截然不同:士兵完成现役后需进入预备役继续服役十一年。动员时,前两级预备役(刚进入预备役第一二年的人员)用于补充现役部队至满编状态,并作为补充兵员储备;剩余九级预备役则组成预备役部队。这意味着实际预备役部队包含退役三至十一年的混合人员。更糟糕的是,预备役中经验丰富的士官和军官极少,且年度训练豁免广泛授予,估计只有25%的应召人员实际参训。这导致法国预备役人员一旦离开现役部队,很快就会出现"去军事化"现象。

法军的预备役制度与德军体系形成鲜明对比——后者拥有高素质的骨干军官和卓越的纪律规范。

其他细节说明

为保持历史准确性,玩家会注意到祖阿夫步兵团 Zouaves与散兵步兵团 Tirailleurs的编号体系在1914年后期战役序列中发生变化:早期序列中"RM"(殖民地步兵团)标记置于团级编号之前14,而后期序列则改为将"RM"作为完整缩写后缀置于编号之后15。

法军指挥部标识采用传统军事地图符号体系:标识尺寸代表部队规模,色彩则基于国家代表色。

为极致呈现历史细节,游戏采用法国官方战史《世界大战中的法军》的编号体系——集团军使用罗马数字编号,军级单位使用阿拉伯数字编号,这与同期其他国家军队的编号规则正好相反。该设计既与法国官方文献保持一致,又为战役序列增添了历史韵味与独特性。

德国陆军

组织

猎兵营的编制问题堪称学术难题。有史料将其列为军级单位,另一些记载则显示同一支猎兵部队曾配属不同骑兵师。鉴于确凿证据表明这些现役猎兵营曾配属骑兵师作战,1914年序列中最终将其多数划归骑兵师。但需注意猎兵单位的配置并非整齐划一——历史上某些德军骑兵师配属数个猎兵营,有些则全无配备,这点已在战役序列中如实呈现。预备猎兵营同样令人困扰:矛盾史料显示这些单位既可能隶属特定预备师,也可能作为预备军直属部队。最终我们决定将其划归特定预备师,但所有步兵师辖下的猎兵营均列为师级单位(虽有史料称其隶属于师内特定步兵旅),因为实战中师长会根据需要灵活部署猎兵部队,将其固定于旅级单位会严重限制战术灵活性。


最令人困扰的莫过于厘清第1水兵师(1.Marine-Division)的组织架构。所有查阅过的德英文史料对该师1914年编制均有不同说法,任何研究者可能都遭遇过同样难题。争议焦点主要集中于配属旅、炮兵单位及机枪编制的归属。部分史料称第37、38国土防卫旅及后来的第2预备补充旅曾隶属该师,同时还将国土防卫军炮兵与国土防卫军骑兵中队划归师部直辖。长期存在的一个谬误是将该旅称为"第2补充旅 Ersatz-Brigade.2"。德军从未存在独立编号的第1或第2补充旅,这两个单位实为预备补充旅 reserve ersatz brigades。

但《Die Schlachten und Gefechte des Grossen Krieges 1914-1918 (S und G)》在列举参与同场战役的部队时,明确将这两个国土防卫军旅与补充旅与第1水兵师分别列出。最终我们采用《S und G》与赫尔曼·克罗恩 Hermann Cron《1914-1918年德国陆军战史 Geschichte des Deutschen Heers im Weltkriege 1914-1918》作为编制定稿依据,呈现该师最精简的状态。

这意味着第37、38国土防卫军旅及第2预备补充旅(后期)均作为独立单位呈现,它们虽与第1水兵师协同作战却非其建制部队。这两个国土防卫军混成旅是拥有自有炮兵、骑兵及工兵单位的合成部队,这也解释了为何部分史料将其列为水兵师配属单位。这类混成旅在德文中称为"gemischt"(混合)国土防卫旅(“gemischt” landwehr brigades)。

根据前述史料观点,这两个混成旅以紧密支援形式配合第1水兵师作战,提供骑兵、炮兵及工兵支援却未正式编入该师。水兵师建制炮兵实际仅辖一个炮兵连,切勿与编入该师作为步兵使用的海军炮兵旅(naval artillery brigade)混淆。配属该师的海军炮兵旅实际作为步兵使用,组成两个水兵步兵团承担步兵任务而非炮兵职责。这种单炮兵连配置与11月末成立的第2水兵师结构一致,保持了两个师编制的统一性。最终我们将选择权交予玩家:既可让两个国土防卫军混成旅支援第1水兵师,也可将其部署他处。

工兵团的营级编制乍看似乎存在连数量错误。需知工兵营在动员前确辖四个连,但动员后第四连会被拆分作为预备工兵营的基础——未组成工兵团的前三个连分配至常规步兵师,第四连及第一、二预备工兵连则分配至预备师。为进行围攻作战,德军在动员时预先选定十个工兵营(第18-20、23-25、29-31营及巴伐利亚工兵营)组成工兵团:这些营以其原番号作为团番号,前三个连组成团属第一营;第四连与配属的第一、二预备连组成第二营,最终形成每团两个营(各辖三个连)、配属攻城列车与迫击炮的编制。为简化系统,游戏设定第二营素质等级与第四连持平以实现单位合并。虽有人主张第五、六连因源自预备役应降低素质评级,但为避免不必要的复杂度,最终采用"合并单位沿用主力连素质"的设定。

与工兵相关的迫击炮单位需特别说明:1915年德军开始组建混编轻中型迫击炮的营级单位(每营30门),同年9月又成立连级混编单位(轻重中型各12门)配属各师,这些是广为人知的编制。而1914年德军虽已秘密列装迫击炮(保密程度堪比420毫米榴弹炮),但数量有限且专为打击野战工事与轻型要塞设计。当时德军是西线唯一配备此类武器的军队,直到年末法军才投入射程更远但陈旧的1880/91式220毫米德邦日迫击炮。由于高度保密,早期迫击炮未形成正式编制且难觅具体数据。但德方史料表明1914年的迫击炮部队由集团军工兵单位直辖,具体配属于所谓"团属攻城列车"。因此游戏中将早期迫击炮编为每个工兵团辖下的攻城列车炮兵连。

关于1914年德军"补充部队"的构成存在普遍误解:首先需明确,"补充部队"兵源并非来自补充预备役(Ersatz Reserve)——该预备役实为因身体条件未达标未能入伍人员池。补充部队的真正兵源是现役部队超额兵员(在预备部队组建完毕后)。这些受过训练的士兵本应作为补充兵员输送给其他部队,故其战斗评级与常规部队持平。补充师常被用作应急部队增防战区甚至投入前线作战,其劣势在于缺乏完整的军官与士官指挥体系,以及野战单位必备的后勤保障能力。因此游戏中将补充部队的指挥部设为低评级,以体现其作为应急作战部队时的效能缺陷。

1914年德军开赴战场时面临机枪短缺问题。虽然德军在战前刚刚完成机枪列装,但许多预备部队仍存在装备缺口——部分预备步兵旅和预备猎兵营甚至未配属机枪连就投入作战。随着战役推进,这些单位最终通过抽调要塞守备部队的机枪分队得以补全编制。当要塞威胁解除后,驻防的机枪单位被重组为完整连队,使全军机枪配备达到满编状态。机枪配备最终在1915-1916年超越"满编"标准。

因此8月后出现机枪部队的急剧增补,但几乎无法逐单位精确考证每个缺失机枪连的补缺时间。关键是要体现补编过程,而非在战役序列中遗漏这些正在重建的单位。游戏设计中对德军机枪部队作出两项合理推定:其一,10至12月间组建的第二批预备师或猎兵营很可能已满编机枪,因为重新装备是持续过程,新建单位应无必要重复既有短缺;其二,对于战役初期未满编的单位,从最无威胁要塞抽调机枪的工作于8月底启动,可推定这些单位随后很快完成重组——故"后期"战役序列已包含这些缺失的机枪单位。

值得一提的是,在冯·法尔肯海恩执政时期,完成机枪部队满编后,德军于1915年开始大规模扩编机枪部队,实现每个步兵营配属六挺机枪的连,并为每个猎兵营增编机枪连。这几乎抽空了所有要塞守备部队的机枪单位。除预备单位机枪短缺外,预备猎兵营的自行车连也存在类似缺编情况——虽然后来补足了机枪连,但自行车连始终未能补齐。

德军1914年独具特色的是其精密设计的预备役制度。当时德军无疑拥有欧洲各国军队中最完善、组织最严密且最高效的预备役体系。与其他军队不同,德军严格按退役年份对预备役人员进行分类追踪,形成按年度划分的预备役等级体系,每个等级在战备状态、身体素质和整体素质上都具有相似性。这种分类方法使德军能在动员时高效整合资源,让训练有素的预备役人员大幅扩充军队规模,同时将年长预备役人员分开管理。德军服役制度划分为:现役两年(骑兵三年);预备役五年(骑兵四年);国土防卫役十一年。乡土防卫军则包含17至20岁未达现役年龄的青年,以及39至45岁超龄的受训与未受训人员24。预备役人员需接受严格年度训练以保持战备水平。

动员时,前两级预备役用于补充现役部队至满编、作为补充兵员,最重要的是用于组建最初的预备军和预备师。这些初始预备部队由刚转入预备役、训练痕迹尚存(尽管不少人体能稍逊)且超出现役部队需求的人员组成。剩余预备役人员(第三至第五级)则作为第二批动员力量,组成10月开始出现在德军序列中的"第一波"(又称"第二批次")预备军。

法国 '14游戏中,构成初始预备军和预备师的"初始预备部队"大部分评级与现役部队相同(C级)。例外是师属工兵单位:预备工兵营第一、二连由预备役人员组成,第四连为现役人员。为体现差异,配属两个预备工兵连的师其工兵单位评为D级,配属第四连的师其工兵单位则评为C级。现役与预备步兵营的差异在于后者突击评级略低,这反映了两者间实际存在的素质差距。较低的突击评级体现即使仅退役一两年的预备役人员,体能仍不如现役部队。

在"奔向大海"战役后期出现的"第二批次"预备部队采用略有不同的师级编制,其素质评级低于"初始预备部队"。1914年初令世界震惊的是,得益于严格的预备役分类体系与年度训练,德军"初始预备部队"的作战效能几乎与现役部队持平。多数情况下德军初始预备部队的战术水平可与法军现役师匹敌,完全能应对任何作战任务。但尽管素质相当,预备师配备的火炮更少,预备军也缺乏重炮兵与支援部队——这种缺陷往往导致德军将预备部队作为后续力量或部署在次要战区(因为现役部队具有更强战斗力)。

法国 '14中的“国土防卫军部队 Landwehr”被评定为D级单位。这些由服役八至十一年的退伍军人组成的部队虽然训练有素,但其配备的过时装备与步枪(因为所有新式装备都优先供给大规模预备部队)使得该评级恰如其分——“国民军 Landsturm”的战斗评级也反映了这一现实。

1914年末,德军在第二十二至二十七预备军及第6巴伐利亚预备师麾下组建了第二批预备师(亦称"第一波")。这些第二批部队的每个预备步兵营都接收了一个300人的补充营骨干连。这些受过训练的预备役人员被分配至营内四个步兵团的各连中(即每个连分配300人中的75人),其余75%的步兵则由超龄/未达兵役年龄的未受训人员、国土防卫军及国民军混合组成。这些师的炮兵同样由"军官替代人员"指挥,但炮手仍保持传统预备役素质。游戏中将这些"第二批"预备师的炮兵与步兵单位均设为D级,使其与初始预备部队形成显著效能差异。

四门"大贝尔塔"巨炮中仅有一个炮组真正实现摩托化运输,其余三个只能铁路运输。但测试发现狡猾的协约国玩家可通过摧毁关键铁路枢纽彻底瘫痪这些攻城炮。鉴于游戏机制中铁路无法修复,最终采取折衷方案:铁路运输的炮组归入马匹运输类别,移动力设为1。这意味着它们主要依靠铁路机动,必要时也可卸载分解,以极慢速度转移至下一可用铁路线。

BAK29单位(1916年5月改称FLAK30)未出现在早期或后期战役序列中。战争初期德国仍在发展真正的防空组织,仅有个别摩托化运输的BAK火炮配属给第一、八、二十一军,另有两门配属第十五军。当敌军航空兵日益活跃、真正威胁来自飞机而非气球时,这些火炮基本失效。直到1914年末的"重组期"BAK单位才开始有效组建,真正成规模的BAK炮兵连直到1915年中至1916年才投入使用。因此游戏中未列入BAK单位(每个集团军配属一两门火炮只会增加无用且冗余的算子)。

气球防御炮(Ballonabwerkannone),飞机防御炮(Fliegerabwehrkannone)。

装备与训练

关于一战德军素质的著述汗牛充栋,在此不再赘述。不可否认的是,德军当时是欧洲最优秀的全能型军队之一——当然仅次于小型职业化的英军。这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运转流畅的战争机器能够完成几乎任何作战任务,其行动力源于自腓特烈大帝时代传承的骄傲与累累战功。单兵素质未必强于法军、俄军或其他欧洲军队,但得益于高弹道炮兵与机枪的充足配备、高效预备役体系以及优质装备与训练形成的综合优势,德军成为令人敬畏的军事力量。

需特别说明德军猎兵营在法国 '14中的设定(作为伪摩托化单位)。值得注意的是,在罗兹战役剧本中配属骑兵部队的猎兵营虽被设为摩托化类型,但不应称之为真正"摩托化"——这些部队并非现代意义的摩托化,只是为跟上骑兵速度而挤在缓慢且不可靠的车辆上行进(真正的摩托化步兵直到1930年代才出现)。战前德军曾试验用摩托化运输工具机动骑兵师属猎兵营。战争爆发后这些试验显现成效,使猎兵营能够实施空前距离的机动。猎兵营拥有真正的摩托化运输纵队,也会根据需要征用轮式车辆(主要是运输马车)。这些轮式车辆通常运送伤员或行军士兵的装备,但确实增强了部队机动性。

译注:注意“缓慢且不可靠的车辆”,建议玩家查看PDT中摩托化猎兵面对道路以外的地形时的移动点花费。

祖伯 Zuber在《蒙斯神话 The Mons Myth》第110-111页中指出,仅有第7猎兵营在“战役期间”获得了摩托化卡车运输纵队。由于他的著作聚焦于蒙斯和勒卡托战役,难以确定其所谓“战役”是指蒙斯与勒卡托两场战斗(即其书中主题),还是指更广泛的早期战役阶段(直至第一次马恩河战役)。鉴于以下史实:所有猎兵部队均被训练为高度自主作战的单位,其编制中包含摩托化运输纵队,且他们利用一切机会获取轮式运输工具以提升机动性;加之英军历史记录多次提及在第一次马恩河战役期间,空中侦察观察到搭载卡车的猎兵单位(出现地点表明不可能仅限第7猎兵营)——综合考量后,决定将所有德军骑兵师属猎兵营设定为可称为 “准摩托化”单位最为适宜。

杂项

德军的指挥部标识采用传统军用地图符号体系,以标示单位规模。其配色基于组成德意志帝国的各日耳曼邦国传统色彩。这些色彩主要服务于艺术表现,同时也用于识别目的并增添历史氛围。

颜色代码:
普鲁士王国:灰色和黑色,白色数字

巴伐利亚王国:蓝色和浅蓝色,白色数字

萨克森王国:绿色和灰色,白色数字

符腾堡王国:红色黑色,白色数字

黑森王国:红色和白色,红色数字

巴登王国:红色和黄色,黑色数字

德意志帝国(混合):红色和白色,黑色数字

次要王国:黄色和黑色,白色数字

英国远征军
The British Army

组织

英国骑兵部队在游戏中统归为一类编制,不再区分龙骑兵与枪骑兵。这是因为其差异远小于德法军队仍保持专业分工的骑兵。无论配备长矛还是马刀,英军骑兵都兼具强劲突击力与精湛射击技术——得益于布尔战争经验,他们全面掌握了龙骑兵式作战模式。此战后英军启动骑兵全面"现代化"改革,将卡宾枪与手枪取代冷兵器作为主战武器。因此英军骑兵不同于德法骑兵的特点在于:他们是集侦察、射击与冲击于一体的全能型部队,虽冲击效能略逊于某些德法专业骑兵,但整体作战能力更为均衡。此时英军骑兵基本实现同质化,仅保留历史番号称谓。

为法国 '14构建战役序列时,英国远征军(BEF)的组织结构颇令人头疼——他们在战役期间进行了多次重组。鉴于游戏剧本时间跨度可能长达数月,且双方部队编制持续变动,最终决定尽可能简化BEF编制体系。例如1914年9月左右BEF骑兵师拆分为新"骑兵军"下属师,但9月6日至13日期间第3、5骑兵旅又组成"高夫指挥部"(称第2骑兵师)。10月14日前某时点骑兵军才正式成立。为简化系统避免混乱,剧本进行期间不会实施编制改革,所有调整将在后续剧本体现。譬如埃纳河战役期间BEF的细微结构变化,将在"奔向大海"阶段的后续剧本中呈现。若在游戏中让单位以新番号或编制离场再回归,将导致伤亡与疲劳数据丢失,且无法确定地图上的强化位置,这种做法缺乏实操性。

装备与训练

李-恩菲尔德短步枪(SMLE)可谓当时世界上最优秀的步枪之一。其枪机运作比同期产品更为流畅,装填快速便捷,紧凑设计带来轻量化优势。SMLE并非全无缺陷,但多数问题源于战争初期的弹药质量。这款步枪的真正价值在训练有素的英国正规军手中得以彰显:战前英国步兵学校曾提议将每营机枪数量从两挺增至六挺但遭否决。1914年开战时,英军因机枪被拆分为两挺一组配属各步兵营而缺乏统一有效的机枪力量(每步兵营配两挺机枪的编制与法军类似)。

为弥补火力不足,步兵学校专门训练士兵快速射击技巧,并对表现优异者发放津贴。经年累月的训练使士兵熟练掌握SMLE,让BEF正规军能实施精准猛烈的快速步枪射击,甚至使德军误以为遭遇机枪火力。这一切共同铸就了SMLE与1914年英国职业士兵的神话传奇。为体现BEF专业部队的战术素养优势,游戏除提高质量评级外,更赋予其较高的软攻值——这源于SMLE的性能优势与士兵的专业训练。

BEF正规步兵还拥有较高防御系数,但相应降低突击值,因为他们更依赖火力与射击技巧而非欧洲他国步兵偏好的冷兵器冲锋。这些特质为规模精干的BEF创造了真实优势(其作战效能极高),但优势会被极少的补充兵源所抵消——到1914年末部队已逐渐消耗殆尽。这些"特殊属性"仅存在于1914年BEF职业正规步兵、近卫步兵及骑兵单位,不适用于海军陆战队、英联邦部队、本土防卫军与义勇骑兵队,以及1915年基钦纳"新军"单位。海军步兵装备低劣且多为新兵,海军陆战队由预备役和新兵组成。英联邦部队相比BEF职业军人多非专业士兵,未接受同等射击训练,印度部队则刚换装SMLE。义勇骑兵与本土防卫军由公民士兵组成。基钦纳"新军"为急训部队,指挥拙劣,属向前线输送兵员的应急措施。

换言之,随着1914年末BEF核心职业部队消耗殆尽及1915年补充兵员稀释,英军单位战斗因子逐渐与其他欧洲军队持平。

另一问题涉及1914年后几个月英军采用的应急重炮。由于60磅炮短缺,第7、8步兵师10月抵达佛兰德斯时配备了笨重的4.7英寸舰炮(架设在珀西·斯科特炮架上)。这种火炮最初是为第二次布尔战争临时凑合——当时英军无法应对布尔人使用的法制155毫米克勒索"长汤姆"野战炮,遂将舰炮卸下配备皇家海军珀西·斯科特上校设计的炮架。该炮无后坐机制且仰角极其有限,后来专门研发的60磅炮正是为取代这种应急武器。1914年60磅炮严重短缺,迫使英军重新启用4.7英寸舰炮。但游戏中陆基型与真正舰载型4.7英寸炮评级不同:舰载型因仰角更大且可使用更强装药,射程与战斗值均高于陆基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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