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VN译文]奠边府战役——布鲁诺的地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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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 越盟初期攻势 (Initial Viet Minh Assaults)

我的战友们:

越盟在奠边府战役的第一阶段向法军火力点Beatrice(碧翠丝)和Gabrielle(加布里埃尔)发动了攻击。这两个位于北方的观察哨迅速被攻陷,使得越盟获得了观察机场的优良视线。因此,法军的补给危机开始了。本篇文章将介绍这些战斗,以及CSVN中的剧本。

出击

1953年11月,集结在奠边府的法军有两个任务,第一个目标是尽可能在悠闲地建筑材料条件下建立火力点。第17空降工程兵营放火烧了植被、残破的村庄,以便为火力点提供微薄的帮助。这些火力点用法国女性的名字命名(译注:也有种说法是卡斯特里上校用自己的情妇命名了这9个火力点):Anne-Marie(安妮玛丽),Beatrice(碧翠丝),Claudine(克劳汀),Dominque(多明克),Eliane(伊莲),Francois(弗朗索瓦),Gabrielle(加布里埃尔),Huguette(于盖特)和Isabelle(伊萨贝拉)。

第二个目标是从奠边府出击,尽可能远的渗透至丛林中,与法国支持的部落游击队GCMA取得接触。伞兵上尉Pierre Tourret的第8 BPC 从孟彭(Muong Pon)向莱州(Lai Chau)进发。

与此同时,少校Jean Souquet带领着第1 BPC士兵沿着41号公路向北前往巡教(Tuan Giao)。当他们到达北边的Bin Ham Lam(即后来的火力点碧翠丝),突然遭到了越盟的伏击。

在1954年冬天开始的时候法军持续进行着出击,但渐渐的规模越来越小,而越盟的部队开始包围奠边府。

普鲁克斯行动 Operation Pollux

莱州是位于奠边府以北96公里的一处法军基地。由于受到越盟的不断威胁,在1953年11月,法军指挥官决定将那里的游击队撤退到奠边府。这一撤退行动即“普鲁克斯行动”,使得第1傣族游击队机动队抵达奠边府。

越盟第148团在其向南行动途中进行骚扰,但第1 RCP 2营向北前进并与游击队汇合。位于莱州的指挥官Trancart中校也加入奠边府的部队,成为了北部分区的指挥官。

越盟的准备

越共中央委员会决定是时候发动一场决定性战役,武元甲将军则在巡教的指挥部进行战役计划。火炮是重要的组成部分。通过从中国获得了大量的榴弹炮,现在的问题是怎样将它们送往奠边府。如同之前讨论的,火炮由大量的驼工送往预定阵地,并存放在山上有伪装的阵地内。

据估计共有48门105毫米榴弹炮,48门75毫米榴弹炮或山炮,类似数量的120毫米迫击炮,36门37毫米口径防空炮。为此组建了第351重武器师。法军情报对此毫不知情,或者低估了奠边府的火炮数量。

另外,法国人也压根没有考虑到越盟火炮能够得到良好的保护。事实上Charles Piroth上校(奠边府的炮兵指挥官)曾说:“将军,任何一门越盟的火炮在射出3发炮弹后就会被我的大炮摧毁”。

补给和士兵沿着1954年冬季修筑的41号和13号公路运输,并通过巡教。北部GATAC的法国空军试图遮断越共的补给线。但是,在这一时期出动的367架次飞机不足以阻止越共补给线的供应。若干年后,武元甲将军解释道:“我们修建了专门的补给道路,我们的士兵善于进行伪装,而且我们成功地保证了补给的供应”。

在法军伞兵空降奠边府的数周后,武元甲将军开始集结兵力包围奠边府。最终有5个师包围法国人:第304师,308师,312师,316师,以及第351重武器师。在1954年1月底,法军被完全包围,除了空中运输外,地面路线全部被切断。

截至1954年3月13日总攻发起时,越盟集结了49000名作战人员和31500名后勤人员。法军在奠边府有10814名士兵。其中傣族士兵有2575名。在3月13日至5月6日的围攻期间,4291名士兵通过伞降的方式进行增援。

法军拥有24门105毫米榴弹炮和4门155毫米榴弹炮,此外还有30门120毫米迫击炮。数量不及越盟的一半,包括越盟的75毫米火炮。

碧翠丝的失守

1953年3月13日之前的几周,机场已经遭到越盟75毫米火炮的攻击。在此期间,大约12架飞机损伤或损毁。甚至一架C-119运输机直接被炸成零件。每次炮击都在跑道的钢板上开了洞。工程兵焊接分队暴露在可能的炮火之下,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维修。这一情况的战斗无法很好的模拟,除此以外在进攻碧翠丝阵地时也没有提供空袭。

两名新闻记者随着最后一架C-47安全着陆。他们大量采访了指挥官,并从一名外籍军团军官那里得到了即将发生的战斗的简况。这名军官告知:“战斗序幕已经开启,武元甲的小伙子们将得到他们的贺卡:81毫米迫击炮,120毫米迫击炮,105毫米榴弹炮,全部的炮弹。这会是一场10倍规模以上的那商战役”。

在谈话之后,两名记者回到机场观察落在机场的炮弹。当他们对着一架燃烧C-47运输机拍照时,炮弹在他们身边爆炸。一名记者被炸死,另一名则是炸飞了一只脚,但是最终在战火下由一架救护飞机成功撤离。

在总攻发动的日子里,碧翠丝的周围逐渐被包围。两个坦克排加强的步兵营从主营地出发,向碧翠丝的外籍军团输送饮用水。伴随着法军战斗机投下的凝固汽油弹,Jean Chanel少校的第2 BT在肉搏战中打通了道路。

道路打通后,中央区域的指挥官Gaucher中校开着他的吉普车前往碧翠丝,与Pegot少校见面,后者告诉中校他的士兵已经非常疲劳和脆弱。

防守碧翠丝的外籍军团士兵来自3/13 DBLE,即外籍兵团第13半旅第3营。这支传奇部队被认为是奠边府最好的士兵,他们在二战北非战役的Bir Hakeim进行过英勇的战斗。

中士Kubiak是一名幸存者,他回忆起他在战斗之前:“我惊慌失措,但中校好像比我也好不到哪去。他只是在下午5点宣布今晚会有越军进攻!事实上我们必须考虑越南人会想进攻由法国外籍军团营严密防御的阵地……”。

但是Kubiak进一步说:“我们都很惊讶并不断扪心自问,越南人是如何找到这么多火炮的?在傍晚冰雹般的弹雨不停地倾泻在阵地上。地堡接着地堡,战壕接着战壕,不断被摧毁,并埋在位于其中的士兵和武器。”

事实上,越盟拥有直接瞄准碧翠丝阵地的105毫米和75毫米火炮,并且在白天能够直接开火。武元甲将军的计划中认为他的炮兵可能缺乏使用间接火炮的经验。这反映在了CSVN的剧本中。此外,越盟的火炮和真实情况一样布置在地堡中抵御反击炮火。

碧翠丝阵地上的地堡事实上不能够抵御105毫米炮弹,这一点在之前已经讨论过。在CSVN游戏中,碧翠丝只有一个指挥部所在的格子为地堡,其他5个格子均为堑壕。这样能够模拟105毫米火炮在真实战斗中对步兵的杀伤效果。

GAP 2(第2空降集群)指挥官Pierre Langlais中校生动的描述了对碧翠丝的第一轮齐射:

“下午5点15分,我正在四根竹子支撑并盖着灌木的掩体中冲凉时,远方的巨响立即伴随着105毫米炮弹的爆炸传来……当我穿好衣服时,Legrand中校、Roy中校和De Verdelhan上校跑了进来。我的肩膀上落满了尘土,并听到连续的爆炸声。”

“我跑向我的野战电话。连接着前方阵地的两条线都断了。毫无疑问炮弹炸断了暴露在外的电话线。我的第三台电话连接着上级指挥部。我立即联系到一名指挥官。De Pazzis少校暂时接替卡斯特里上校,碧翠丝阵地由外籍军团的一个营镇守,并已经被敌人的疯狂进攻所重创。Pegot少校的指挥部刚刚被直射火炮命中而阵亡,他的无线电也中断了。”

Langlais继续描述道:“电话响了,我听出了卡斯特里上校的声音。‘Langlais是你吗?Gaucher刚才和他的参谋都阵亡了,除了Vadot。你来接替他担任中央区域的指挥官‘……”。

事实上越盟在下午5点借助着夕阳的光线开始大规模炮击,第141和第209团(第321步兵师)在6点15分开始进攻被称作“Him Lam”的阵地。在6点30分炮弹击穿了法军的指挥部地堡,杀死了Pegot少校和他的全部参谋军官。Gaucher试图与个别连队取得联系。但是在晚上8点30分他也死于炮击。

第II/4和第III/10的法国和非洲殖民地炮兵被命令反击。炮兵们冒着猛烈的炮击,跑向他们位于开阔地火炮。越军在反击中遭到惨重损失,2门105毫米榴弹炮被击毁,炮组成员受伤。

晚上8点30分,所有的铁丝网都被爆破。尽管进攻方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但一波又一波地向阵地冲锋。到了晚上9点,法军第11连在指挥部地堡绝望的战斗。第9连在Kubiak中士的带领下继续坚持,但在3月14日0点14分,第9连的无线电也中断了。凌晨2点,Kubiak和残余的士兵放弃了碧翠丝,躲藏在附近的丛林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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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P 2 号剧本:碧翠丝的失守

[Dien Bien Phu][H2H][HIS][CSL][ALL:NO 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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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P 3 号剧本:打爆加布里埃尔

当碧翠丝阵地失守后,所有人都坚信加布里埃尔将会是下一个。这一想法影响了卡斯特里不在碧翠丝进行反击的决定。并且由于在入夜之前法军消耗了6000发炮弹,法军的弹药储备减少了四分之一。由于机场遭到持续的炮击,并且山谷中被乌云笼罩,飞机运输也停滞了下来。

此外,卡斯特里要求3月14日下午2点45分,另一支伞兵营(第5 BPVN)在Natasha,Simone和Octavie空投。这一行动干扰了越盟的侧翼,但是越军的炮兵却能有效覆盖空降区,尤其是第1连和营指挥部着陆的Natasha空降区。

到了晚上6点,筋疲力尽的越南伞兵(法国一方)在伊莲(Eliane)阵地集结。这些伞兵在炮击下前进了16公里。

加布里埃尔由阿尔及利亚第7团第5营(5/7 RTA)守卫。Roland de Mecquenem少校接替了Kah少校,并有条不紊的视察了所属的士兵和阵地。

加布里埃尔是奠边府的阵地中建的最好的。事实上,这个阵地赢得了卡斯特里上校发起的内部阵地评比。这是唯一一个有两条防线的阵地。

越盟需要将位于碧翠丝的火炮移动到加布里埃尔。降雨影响了这一进程。结果是在3月14日夜间,越军火炮才开始开火,但在15日凌晨2点30分暂停。3点30分,随着两个炮兵连从东北方加入,炮击得以继续。

武元甲将军很关心损失。他不想遭到碧翠丝那样的损失。第88团和第102团(第308步兵师)发动了最初的进攻,随后在黎明得到了2个团以上的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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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

为加布里埃尔阵地解围的部队并不成功,但是协助第5/7 RTA营撤离。越南伞兵或许并不整装齐备,因为他们不得不在白天进行空投,并步行数公里抵达阵地。

在3月15日上午,Piroth上校的炮兵没能让越盟的炮兵沉默。他对着Trancart上校含泪感叹道:“我太丢人了。我曾经向卡斯特里上校保证敌人的火炮无法打到我们——但现在我们输了这场战斗“。不久之后他自杀了。

3月16日,Marcel Bigeard少校(Bruno)和他的第6 BPC伞兵位于Octavie着陆区。有613名士兵,其中332人是越南人。此外,弹药和补给正在从空中投下,而不是在机场卸载。

北方仅有的阵地“安妮-玛丽”由傣族山民组成的第3 BT卫戍。但是3月17日,安妮玛丽的炮兵指挥官报告说:“傣族士兵他妈的跑了!”事实上他们溜出铁丝网并钻入了西方的山中。法军军官、士官和少数忠诚的傣族士兵无法劝说他们逃离。安妮玛丽阵地被放弃了。

战壕中发现的宣传单,揭示出了越共向他们进行的宣传,并指导他们利用平民通道离开。阵地周围的村庄并没有完全疏散,白天来自游击队的妇女和村民在Ban Co My或Ban Loi的集市聚集。他们与其他越共区域的村民碰头,并得到了宣传单。

傣族士兵是从附近的Son-La和Nhia Lo征召而来,而他们的家人已经被越共控制。他们作战的区域并不在他们的村庄管辖范围,因此他们决定不再参加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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